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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武№林の逆境~重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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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1 15: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题记
   武林外传,一个曾经给我快乐的游戏,有那样一个集体——“逆境~重生”,那个夏天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开心,我们说好了明年夏天还在一起……
  可是到了那时,没有人回来,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地等待,我绝望了,我放弃了,只有靠美好的回忆来抚平忧伤……()

[ 本帖最后由 狂狼№独自远行 于 12-4-2009 06:15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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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16: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邪皇同人小说:零落红颜(☆忆§羽帮主☆)
一、
  儿时的记忆,似乎迷失在一个寂寥而悠远的小巷里,悠远的没有尽头。

  于是回忆总是烟雨朦胧,细细的,柔柔的,缠绵入骨。轻柔的夜风摇曳着殷红的烛火,桃花染红了半个天空,落红满地,飞絮飘飘。

  “等等我嘛,羽哥哥!”

  陌生而亲切的声音,总是萦绕在心底,却又偏偏无迹可循,似乎在悠远的记忆深处,曾经有过这样的画面:一个无忧的少年在桃花遍野里奔跑、欢笑,身后,一个稚气而清秀的少女笑靥如花。

  秋风如刀,割碎了模糊的记忆,也割断了我心底最后的余温。桃花在火光和哭喊中绚然幻灭,记忆在绝望和痛楚里渐渐清晰。燃烧的茅舍、残破的尸骸以及亡者怨愤不甘的双眸如同黑暗的诅咒,充斥着我的胸怀,我忽然有种窒息的压抑,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如猛兽般的嘶吼,凛冽的杀气混合着剑气猛然间洞穿了对手的胸膛。

  男子缓缓的倒了下去,他的灰暗的眼眸中映出一张英俊却狰狞的面孔,血红的双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我冷笑,从此京城第一大镖局“天威镖局”便不复存在,他们的名字将会和耻辱一起遗忘在世人的记忆里。

  朦胧的烟雨无声滑落,阴沉的令人心寒的天幕被寒风吹得倾斜,摇摇欲坠。我手中的“红莲”因为饱尝鲜血而泛起妖异的绯红,而那些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镖师们顷刻间变成冰冷的尸骸。地上的积水汇成了绯红的溪流,像是记忆的桃源里那条蜿蜒的河流,温柔而绝望……

  我一步步逼近那个清瘦的老者,毫不掩饰弥漫的杀气。是的,他便是我所要刺杀的目标,本朝前任宰相沧海。世人都说他铁面无私,乃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一代名相。然而这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杀手,杀什么人并不重要。

  你要杀的是我,何必多造杀孽。沧海的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语气平和而慈祥,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这一瞬间我竟有种错觉,觉得他所惋惜的并非死去的镖师,而是我。
  你若肯慨然赴死,又岂会连累这些无辜。我冷然道。

  早在十年之前我便应该死去了,残喘至今,无非是不想辜负故人之托罢了。年轻人,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慕羽。我漠然道,只觉得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慕羽,慕羽。他反复叨念着,脸上竟是一片欢愉,然后截口问道:你左肩之上可是有一处伤疤?

  我闻言一惊,这是童年留给我仅有的烙印,也是我明晰身世的唯一线索,这沧海又是如何知晓?

  想知道身世,去找闻天吧。他眼中忽然透出不可抗拒得凛然之色,趁我失神间,手中的匕首猛然间刺入心窝,然后缓缓地倒在地上。一丝微笑永远凝在他的脸上,安详而平和。

  我茫然,自出道以来杀人无数,慕羽之名亦令世人闻名色变,然而这样的事情,却是第一次遇到。沉默片刻,我终是把他的话忘在脑后。

  是的,我是一名杀手,若然是一名杀手,必要孑然一身,心中无所牵系,否则便如断翅的鸟儿一般,要么沉寂,要么死亡。

二、

  我并非执著于杀戮,但是对于杀手来说,徘徊于生存与死亡、杀人与被杀的边缘,乃是突破武道极限的不二法则。世界的本源不外乎生死,参破了生死便是武道的极限。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似乎注定是为武道而生,所以我可以蔑视世界,他对我毫无意义;所以我可以漠视生命,他本就不属于我。

  花露重,草烟低,空气中流动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气。桃花深处,琴声悠悠,如流水般温婉,如莺啼般轻扬。我为这琴声吸引,忍不住驻足长听。透过茂密的桃花,只见林中一处草庐临溪而立,草庐外一个白衣少女素手轻弹,悠扬的乐曲便萦绕于林间。泉水叮咚,曲声悠扬,引得百鸟落在她的周围引颈轻啼,恍如仙境。我握了握手中的“红莲”,忽然生出自惭形秽之感,接着便是微微的心痛—“红莲”出鞘,片刻之后便是花落、人亡……

  世上竟有如此绝色,无怪乎古人有倾国倾城之说了。焱火轻轻一叹,我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刺杀沧海之后,我便成为“暗月”的首席杀手,下任首领的继承人,今次刺杀行动的指挥者。

  焱火,身为杀手,当无欲于心,无念于怀,不可为情所困,为色所迷。我漠然低吟,是说给焱火听,更是在暗自警醒。

  焱火面带愧色,却是心有不甘,暴喝一声跳了出去,手下几名杀手围成一圈,封锁了所有的退路。我欺身上前,只觉她秋水般的双眸里,满是凄然孤独之色,四目相对,她哀怨凄婉的眼神令我心驰神摇。

  这一刻,她的眼中有我傲然孤立的身影,我的眼中有她的螓首娥眉的风情。

  一曲之后,生死悉听尊便。少女娇柔的语气中有种漠然生死的超脱。

  琴声一起,我的心便碎了。那是多么熟悉的琴声啊!随着悠扬的琴声,记忆深处那寂寞而悠远的雨巷渐渐清晰,嫣红遍野的桃林里少女娇憨的仰首相望。

  “羽哥哥,等琉璃长大了,要弹世界上最好听的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好,等我长大了,要成为父亲那样厉害的人,永远保护琉璃。”

  “一定哦!”

  那些早已湮没在记忆深处的片断一下子涌上心头,我握剑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惊鸿闪电射出,天地刹时间仿佛也变了颜色。琴声嘎然而止,一声脆响之后,鲜血如烟雨飘落,斑斑血迹犹如零落的桃花,盛开在她雪白的衣裙上。一条断臂惊飞了娇啼中的群鸟,琉璃清秀凄美俏脸上,已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

  然后琉璃便轻轻地倒在了落满桃花的草地上。在她昏厥前又轻轻的瞥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觉得一生都误了。

  身为杀手,心中不能有情,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焱火提着仍在滴血的长剑,森然道。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杀手,若然有人阻我,红莲剑下绝不容情。我冷然低喝,然后抱起琉璃,在众人的讶异中转身离去。

  我知道这一转身,便是走上了茫茫不归的天涯路。不论是苍山暮雪,还是晓风残月,我将不再拥有原来的心情。

  但我没有其他选择,亦不想有其他选择。
三、

  我终是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因为我已经违背了曾经许下的诺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那个叫做慕羽的少年早已在十年前的大火中死去,这样他就不曾违背那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香烟袅袅,半隐着如花娇颜,铮铮的琴声,悠然回响。弦韵,漫溢着绝望的哀伤――失去了一条手臂的琉璃,再也无法弹出那温婉清扬的旋律了。

  幽幽的叹息,从她的唇边逸出,玉指凝霜,轻轻抚着琴弦。自她醒来,便从未消散过聚拢在眉间的哀怨。即便我特意寻了这桃花遍野,烟雨朦胧的小村居住,她却依然日日抚琴,黯然神伤,那哀婉的琴声,零落了桃花,憔悴了红颜。

  月寒如水,风卷残香,幽怨的轻泣,惊飞了宿鸟。这一夜我无论如何无法入睡,孑然走到庭院里,远远的看着她望月轻叹的身影。

  琉璃的眼中始终有着淡淡的戒备和敌意,骄傲的她从不肯在我面前落泪,我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发现她正轻轻的抚摩断去的左臂,泪如泉涌。

  晶莹的泪滴在月色中闪烁着莹白的光芒,打湿了地上的桃花,也打湿了我的心。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她终于放下自己的骄傲,泪眼婆娑。

  我默然无语,久远的誓言如同邪恶的咒语,刺痛了我的心。

  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

  我轻拂着她绸缎般光滑的长发,然而鲜血却顺着咬破的唇角淌了下来,是的,我要永远记住这温柔的痛楚,用鲜血烙印这不悔的誓言。

  自那以后,琉璃的眼中渐渐有了温柔的神采,纷乱的心似乎也渐渐恢复了湖水般的平静,偶尔,她的眼中会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我却无从分辨,那到底是不经意间掠过心湖的涟漪,还是平静之下的汹涌的暗潮。

  我觉得,她似乎在逼迫自己接受断臂这一残酷的事实,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的心意。有时候,她会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我,如果,如果有天你遇到一个完整的女孩,你会不会……会不会……

  我不会再爱上别人,永远。

  嘻,别骗我了。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她得意的笑着,眼中却闪过深深的伤感。那一闪即逝的哀婉,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四、

  虽然伤口渐渐愈合,但是琉璃的身子却越发孱弱。我请来百里之内最有名气的神医,得到的却只是一个近乎绝望的结论:

  这位姑娘凝血泛青,似是中毒之征,毒已入骨,恐怕无药可医了。听闻贤者闻天隐居于苍云之颠,若是他肯相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闻天,这个关乎我身世的名字由一次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我曾经刻意的遗忘,我怕一旦明晰往昔的种种,我又将握紧手中的“红莲”,堕落在无尽的血腥之中。

  当我告诉琉璃要与她一起去苍云山寻找闻天的时候,她的琴声嘎然而止,抬手间,琴铉已断。

  我宁可死在这里。她冷漠的低吟,我却从她的背影中,看到微微的颤抖。

  你中毒已深,只有闻天才能医治。

  我的生死与你无关,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怜悯!她冷冷的说,我却从她故作冷漠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的痛楚。

  记忆中琉璃从未有过如此不可理喻,她一定沉浸在断臂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以她的骄傲,是绝对不愿被人见到残缺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琉璃每天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时而沉思不语,时而抚琴垂泪。她不肯与我说话,亦不肯吃药,娇美的容颜日渐憔悴,清秀的脸上已不复昔日的容光。每每和煦的春风吹落一地的花瓣,我便有种心碎的错觉,觉得她的生命已如这满地的桃花,临近了凋零的季节。

  于是,我终是不顾她的反对,挟她一起向苍云山而去。听了我的决定,琉璃苍白的脸上有种死去般的绝望,没有想象中的反抗,她只是无助的沉默着,眼角淌下一行清泪。

  好吧。

  她凄然一笑。
五、

  越是临近云苍山,琉璃的脸色便越是苍白。病痛的折磨、旅途的艰辛已然耗尽了她全部精力。

  在山脚之下,琉璃安静的坐在窗前,默默的聆听着窗外的烟雨,似乎沉醉在这温柔的细雨中。想到明天便可见到传说中的贤者,我的心也轻松了许多。

  今天的茶,似乎格外苦涩呢。琉璃眉凝低语,却把手中的一碗香茗推到我的面前。

  我品了一口,却只有香甜的味道,水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唇角的余香,令我昏然欲醉。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她温柔一笑,自顾自的说道:曾经有一个女孩,他的父亲是朝廷的官员,刚正不阿,得罪了很多权贵。为了防止权贵的报复,他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送到了闻天的门下,以保证女儿的安全。

  可是这个女孩在山上实在太过寂寞,于是有一天趁师傅出门的机会,偷偷跑下山去,却不小心迷了路。女孩在开满桃花的山谷里困了一天一夜,她又冷又怕,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老虎,狠狠的向她扑来。女孩吓得昏死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琉璃明澈的双眸中已经布满了泪痕,随着她的倾诉,那些童年的画面清晰的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是啊,遍野的桃花、凶恶的猛虎、柔弱的少女……那不正是我和琉璃初遇的情景吗?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对我微笑的样子,永远也忘不了他的名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用一生一世报答他的恩情……我为了救她被老虎抓伤,左肩之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伤疤,他说过永远保护我……你还记得吗?羽哥哥!

  我汗如雨下,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景,或者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破碎的承诺。是的,我曾经许下那样的誓言,却又险些成为杀害她的刽子手!

  我沉默,脑海中顷刻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兆:她的师傅是闻天、她父亲是朝廷大员——

  你的左肩之上可是有一处伤疤?

  想知道身世,去寻找闻天吧。

  沧海临死前那欢愉的目光令我不寒而栗,琉璃眼中深刻的悲哀更是让我心寒。原来她是沧海的女儿!无怪乎组织要派出如此之多的杀手取她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带我去找师傅?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想起我是沧海的女儿而你却是杀死父亲的凶手?为什么?我宁愿死在那个开满桃花的小村里,死在那个温柔的羽哥哥身边。

  她绝望的呢喃着,每一个音节都如钢针一般刺入我的心底,我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暗,再也没有一点希望。

  鲜血从琉璃的唇角淌了下来,琉璃羸弱的身体步履维艰的向我走来,轻轻握住了我悬于腰间的红莲。

  我忽然觉得身子一阵麻痹,无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全身,连手指也无法挪动分毫--琉璃竟是在那茶中放了毒药。

  我含笑闭上眼睛,心中却是一片清明。在这苍云山脚下,琉璃一定可以及时找到闻天,而死在“红莲”之下,也算是我对往昔的一种救赎,那些死于红莲之下的生者,得我之血祭奠,亦该瞑目了。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剑锋化过身体的轻快,而是一声悠长的叹息。我睁开眼睛,正对上琉璃凄然哀婉的目光,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微笑,红莲的锋刃便在我绝望的呼号中划过了她洁白的颈项。鲜血如桃花般飘散,纷飞不绝,仿佛记忆中温柔的烟雨。

  琉璃的身体软软倒在我的怀里,我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凄然道:你杀我便是,何苦为难自己?

  琉璃一脸平静的笑,这是宿命,我不怪你,只怨天意弄人。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苍白的唇角一直淌在地上,如盛开的桃花般片片散落,杳无痕迹。

  在琉璃的眼帘合上的刹那,我的心,亦碎了。殷红的鲜血幻化成桃花的娇艳,我沉醉在那个童年的回忆里,永远不愿醒来。

六、

  一个杀手,若然心中有了羁绊,就只有死亡,你明白吗,慕羽?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冷冷的响起,我拥着琉璃渐渐僵冷的躯体,漠然转身。朦胧中眼前勾勒出焱火邪邪的笑脸。

窗外无数的人影在黑暗中晃动,杀气压抑得令人窒息,“暗月”不会放过背叛者,这一点,我早已知晓。

  焱火,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自己了却残生。我漠然道,生死于我,再也没有意义。

  可惜首领有命,我要亲手杀你,方可成为“暗月”之主。焱火冷笑,得意的看着宛如沉睡的琉璃,放声大笑。

  你以为是谁告诉她你杀手的身份?你以为是谁给了她那毒药?慕羽啊慕羽,如今你身中剧毒,又怎能从我剑下逃生?你尚不知,你父当初就是为了庇护沧海方才招来杀身之祸,而首领收留于你,也不过是为了掣肘沧海而已。如今,你已没有任何价值了。

  冰冷的语气撕碎了我所有理智,亦点燃了我心中的杀戮之火,仿佛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地上的“红莲”似乎感到了我的心意,发出欢快的鸣叫。炽烈如火焰般的剑气瞬间充满了小屋。

  似乎是红莲所给与的力量,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夜空中一颗妖异的星辰散发着赤红的光芒,而红莲的剑身上,亦多了一道血色的纹章,那是琉璃的鲜血所化,桃花的形状!

    后记:

  那一晚,暗月出动了数十名顶尖杀手,却都在慕羽的红莲剑下命断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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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18: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剑圣同人小说(☆忆§杰战☆)
引子

  金康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渔村,他小时候的梦想像所有在鱼村长大的孩子一样,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像父亲那样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鱼船,可以出海打鱼,养家糊口。然而,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即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最后他也没能实现。

  当修罗蛮族的野心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当战火开始蔓延,当修罗蛮族占领了金康挚爱的家乡之后,被俘虏了的村民像牛羊一样,被一根长长的绳子绑成一串,蹒跚着走在硝烟弥漫的荒凉土地上。曾有人用诗一样的语句记述了那个时代:

  当战争蔓延到整个大陆的时候,所有的种族都不能独善其身,于是,杀戮、征伐、凌辱、践踏,战火烧红了云霞,铁骑踏碎了繁花……这个世界,疯狂了!

  圣历元年十月,当象征着人类荣耀的“逆鳞军”的铁蹄踏破了中原最后一座宫殿,天朝终于完成了对中原之地的统一。而那时15岁的金康,已经以一个奴隶的身份虚度了两年的时光。

  重获自由的金康开始感觉到无所适从,他经常会看着星光璀璨的夜空,默默流泪。

  未来,就像头顶上的星光一样,遥远,永难触及。

  神秘怪客

  一天晚上,熟睡中的金康,依稀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那人的话语很轻、很轻,以至于等他醒来之后,唯一能记得的,只有一句话:“五行通六弥,六弥分七宿,七宿分八卦,八卦定九宫……”

  他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可他感觉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

  年轻的金康开始感到迷茫,是谁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呼唤?他有什么目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金康度过了无聊的几天。然后在那一天,一个漆黑的小巷中,迷茫的少年遭遇到一个神秘的人物,那人轻声问道:“生活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你是否会感觉到孤单、恐惧、寂寞、无助、痛苦、彷徨、悲伤、迷茫呢?”

  少年金康不假思索的答道:“我现在的确有些迷茫。”

  “你在迷茫什么?是因为你想到了一些无解的问题吗?”那人追问。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想过什么问题,我只是对自己的存在有所怀疑。”

  “怀疑什么呢?也什么是值得怀疑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那些问题吗?”那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激动。

  “哪些问题?”年轻的金康抓着头,好奇地问。

  “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这个世界?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

  “我不知道。”金康痛苦的摇头:“这些问题太深奥,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迷茫什么,你心中的火已经燃起,你已经不甘于继续现在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前进的方向在哪里。”

  “命运,从不会因为个人的彷徨而停留!这个卷轴送给你,以后你就靠着它独自参悟命运的轨迹吧,相信我,它必将改变你今后的生活!”

  “谢谢您,能请问您的名字吗?”少年金康接过卷轴,轻声问道。

  “我名孤寒,自来处来,往去处去,只因在此地尘缘未了,故而停留。现在,命运之轮已经启动,去吧,顺从你个人的意志,踏上你的征途吧!”

  “我的征途?我该去向何方?”

“遵从命运的安排,向着日落之处去吧,那里,或许会有你追求的东西。”那人说完这句话后,忽然纵身而起,脚踏一柄闪着七宝流光的奇怪宝剑,御空飞行而去。金康忽然跪倒在地,向着那远去的剑光低声祈祷:“师父,弟子定不负您的期望,去开创一番惊天伟业。您,一路走好。”

那一夜,历史翻过了一个新的篇章,新的传说重现江湖。

上古龙龟

  太古之时,天地初分未久,万物生灵逐渐成长,给这广博的大地带来一片生机。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自诩为“万物之长”的人类与各族“非人”数几万年间都相安无事,后来却因为人类的过度繁衍与迁徙,而屡屡发生冲突。随着矛盾的升级,冲突变得愈发剧烈,而最终的大战,就在两个拥有恐怖神魔之力的首领——日炎与轩辕之间爆发了。

  一时之间,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最后,人类取得了那场战争的胜利——在轩辕的带领下,人们建造了雄伟的“烙印之塔”以纪念人类的辉煌,而失败的“非人”首领日炎和他的追随者们则被强力的术法封印在烙印之塔下的神秘空间中。

  在通往烙印之塔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小小的村庄,是少年金康旅程的第三站。

  在那名为十八里铺的村庄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在村子的东南方,那清幽的湖水中有一只上古龙龟,它的存在十分古远,连日炎那样的彪悍的“非人”首领也只是它的后辈而已。它拥有惊人的力量,钢铁一般坚硬的皮肤,神一样的智慧。因为对生命存在原因的探索,它选择在湖水深处蛰伏。如果有人能得到它的信任,就可以实现毕生最大的愿望……

  很多人为了这个传说疯狂不已,他们几乎耗尽了自己的一生去寻找着那虚无缥缈的力量,当他们垂垂老矣时,他们把这希望留给了自己的后代。于是,这传说一代传一代,代代相传,久而久之,了解到这个传说的人越来越多,相信这个传说的人却越来越少。

  在少年金康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他决定到那湖水之中一探究竟。

  按照师父交给他的卷轴中所记录的异术,金康左手掐诀,右手捏印,纵身跳入天池之中。天池中的水冰冷刺骨,仿佛郁结着百万年的寒意,水中的金康被冻得瑟瑟发抖。他努力回想着卷轴上的种种异术,有哪一种是可以应用到自己此时身处的境地之下?对,是那个!

  金康把右手捏的印轻轻分开,拇指与食指勾搭成环,其余三指朝天,嘴里轻声吟诵着那古老的咒语,一个小小的光团从他拇指与食指构成的环中涌出,并且随着金康的吟诵而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把他本人笼罩在那团光芒之中。这时,金康轻轻的吁了口气,为那卷轴中记载的种种异术惊叹不已。

  “那个在黑暗中,给我指明方向的人,究竟是谁?” 金康在心中暗自问道:“那是一个男人,这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事。然而,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他所交给我的卷轴中记载的术法与剑技十分强大,可为什么在我走过的这些地方,却没有人能知道我剑术的来历?那个神秘的男人,他来自何方?”

  摇摇头,金康不让自己去想太多无解的问题。想来好笑,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寒冷的天池,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然而,真的只是为了那个传说吗?

  记得,当刚得到那个卷轴的时候,金康几乎立刻就被卷轴中所记载的东西吸引了。而在那卷轴的最后,有几行墨迹仍新的记载,深深的触动了金康的好奇心:“在那似万载玄冰般刺骨的湖水深处,似乎有着生命的气机,那生物生命冗长、富有智慧,曾有传说,得其信任者则可以实现毕生宏愿……”

  毕生宏愿?金康问自己:“我毕生的愿望是什么?只是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有一艘自己的船,然后,出海打鱼,养家糊口那么简单吗?当然不是,那,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幼稚幻想而已。那么,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卑微的人类?”一个声音忽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金康再次摇摇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忘掉,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那说话的人。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卑微的人类?”那个声音继续执拗的问着。

  “我不知道,我想,我还没有真正的了解我自己!” 金康坦白的大喊道。

  “你是一个有趣的人类,也许,你跟那些平庸的人有些不同,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

  “我在下面,这湖水的最深处!来我这里吧,我等着你。”那声音有些兴奋的说道。

  金康奋力的向下方游去,随着深度的增加,光线开始变得昏暗。在池水的最深处,当适应了黑暗之后,金康依稀看到了一个庞大的物体,山一般的高大。而在那物体上,两点暗蓝色的幽光闪烁不定。

  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你与那些人是有些不同的,我已经看到了;现在,应该是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得与众不同的?你做过些什么?”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你又是谁?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那只上古龙龟吗?听说你可以帮助人们实现梦想,这是真的吗?” 金康追问着。

  “梦想?人类拥有梦想这种美好的东西吗?他们往往把自己的欲望划归成梦想,你,这个与众不同的人,难道也要像那些荒唐的平凡人一样,来要我帮你实现那些可笑的梦想吗?”

  “我从没有想过我的梦想是什么,我也从未奢求会有谁来帮我实现梦想,我只想凭借我自己的力量,努力创造、辛苦打拼,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实现我自己所追求的梦想!” 金康坦诚地说。

  “你是一个有趣的人,来我的肚子里陪我聊聊天吧!”那声音忽然这样说道。

  一股古怪的水流拉扯着金康,带着他向着那两点幽光而去,当水流恢复平静之后,一个声音怅然说道:“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眼泪不要害怕,至少你们还有梦想!而我呢,我的梦想又是什么?”

  昏暗的湖底中只有那怅然的声音在回荡,而岸上人们依旧过着他们惬意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有那样一个人来过;

  没有人知道,有那样一个人消失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那些发生在后来的故事;

  没有人知道……

烙印之塔

  烙印之塔,庄严地屹立于遗忘盆地的中央。

  圣历十年春,一位俊朗的年轻人来到了烙印之塔附近的忘川村。

  在村中的旅馆,他向年长的旅馆主人询问关于烙印之塔的传说,旅馆主人所讲述的,与这个大陆上流传的传说的版本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同:日炎与轩辕之间火暴战役最终结果,直接促成了烙印之塔的出现,听着旅馆主人的说词,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旅馆主人好奇的询问年轻人的姓名,年轻人不假思索的说:“我叫金康,我是一个剑客。”说完不等旅馆主人有任何的表示,他接着说道:“给我留一间房,我将要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这是我的房钱。”

  没错,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遵从命运的安排、寻找着人生意义与自我道路的金康。

  坐在旅馆床上的金康思索着临行前上古龙龟与他的对话,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彼此不信任的尴尬,以及后来几年时间的相处,金康的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当初,被龙龟吞进腹中的金康确实有一丝的慌乱,然而等到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又感到了龙龟的善意。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他自我介绍说他是龙龟灵魂凝结而成的实体,他的名字叫做伊索。

  伊索很客气的说,他有耐心等待着金康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从而帮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面对着这样一个热情的人,金康能怎么样呢?他只好接受这火一样的热情。在那之后,伊索经常出现,给他讲一些很古老的故事,然而更多的时间,他们都是在切磋彼此的武技。

  直到那时,金康才知道,化身为伊索的上古龙龟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大陆之上,游走于各个时期,与那些以武技称雄一时的人们不断切磋,从而提高自身的实力。换句话说,伊索可以说是这片大陆历史的见证人,亦是武技发展的见证者。而与伊索切磋着的金康,也在无休止的切磋中逐渐提高着自身武技的修为。

  而这一切,直到金康决定离开那里,开始游历四方的时候,才发现到自己真正的实力。

  在离开时,伊索很有深意的告诉他一个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当年,日炎为轩辕所败,被轩辕以无上神力封印于烙印之塔下的神秘空间中。然而,当封印之塔落成之际,轩辕却飘然隐去,不知所踪,只留下深得他真传的八大护卫镇守烙印之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如同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

  而随着日炎力量的恢复,烙印之塔的守护力量已经大不如前。伊索预见到日炎即将破开封印,给这世界带来一场新的浩劫。他希望金康能够在离开自己之后,去烙印之塔附近研究一番;他也希望金康能够凭借着强硬的实力,为这万年来人类与所有非人之间难得的和平,贡献出一份力量。

  第二天,金康离开旅馆,去了烙印之塔,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三年后,忘川村中旅馆的主人响应江湖号令,在天朝社稷危在旦夕的危难关头,与众多武林豪侠齐聚燕然山下,与修罗大军在燕然山下战开激战。旅馆主人在那联袂出手瞬间诛杀修罗冥尊的八位绝顶高手中,看到了当年那位俊朗的年轻人——金康。

  此时的金康,已然剑术大成,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儿,人称“七星戮天剑,儒侠金康”。与另外七位高手并称“八部天龙”,其时江湖有诗为证:
  六道轮回现,七星戮天剑,八荒弑神诀,九曲灭魔天,
  十方神罚远,百种创世难,千年审判后,万载天道完。

  后记

  多年以后,曾经的俊朗青年已然变成了皓首老者,金康告别了过去的辉煌重归于平淡。为了纪念那古怪的朋友,他化名伊索,像年轻时一样,继续游走于大陆的每个角落,给人们讲述着那逝去的往事、英雄的传说与充满智慧的寓言。

  又是很多年以后,曾经听着伊索的寓言长大的孩子们也变成了皓首老者,他们依然给他们的孙辈们讲述着那古老而寓意深刻的寓言——一代又一代持续流传着的《伊索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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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1 19: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戏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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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19: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GDKing 于 2009-4-11 19:08 发表
游戏同人?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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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1 19: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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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19: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戟神同人小说(☆忆§孤狼☆)
少年和老者,万山之巅,白云之上,离愁别伤。雁阵在脚下穿过,哀鸣声声。

  老者拄杖,矍铄。少年青衫玉貌。

  老者珍而重之地取住一个长长的布包,双手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布包,双手一抖,一片白布迎风飘动,接着亮光数闪,白布中裂为二,又为四,为八,长风过处散于天外,有如太古水乡变为桑田的落花。

  少年长身而立,青衫舒卷,单手托住布包中的兵器,七宝镶嵌,彩华流动。一瞬间,天和地似乎也失去了光芒。

  那是一杆长戟。在江湖中使用长兵器的人非常少,而使用戟的更少,无他。戟是强横霸道的兵器,分量沉重,破坏力巨大,速度也比较缓慢。所谓力大压百艺,一快胜十力,没有多少人有信心把如此沉重的兵器使得圆熟纯青。戟法近似于枪法,又在其中夹杂着钩、戈、长杆刀、槊等等诸多外门长兵刃的套路,要练好了殊非易事。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让不知道多少江湖好汉知难而退。

  少年把长戟试探地伸到山顶的雾气中,纯白的淡淡雾气好象受惊的游鱼一般忽然四散,那戟尖秋水般的锋刃上似乎有了温润的水气,少年一拉一翻,雾气被切开,过了半晌才慢慢复合。

  “好戟。”少年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和赞赏:“师父,这一把就是本派的镇派之宝,江湖第一名戟‘浩劫’?”

  “不错。它就是浩劫,天下最强的戟,也只有天下最强的好汉才配得上。徒儿你这次艺成下山,千万好自为之,不要折了本派的锐气。这把戟上,寄托着历代祖师的威名。”

  “是,徒儿谨记在心。”

  “你去吧。”

  少年转过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回身,凝视老者,片刻,眼睛里有了泪花。

  长戟浩劫上修饰的豹尾在高风中犹如活蛇一般四处窜动。

  老者也莫名感动起来。他的徒弟长大了,半生心血有了着落,他老了。江湖是年轻人的,他将闯出自己的赫赫威名,不负戟神之名地屹立于五湖四海。他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少年忽地双膝跪地,拜了四拜。老人微笑着拈了拈胡须:“何必如此?快快起来。”

  “弟子从小父母见背,全靠师父抚养成人。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本派的武功家数弟子已经深知。本派招式之妙天下无双,能破咱们这一派的也只有咱们这一派自己。”

  老人点头:“话是那么说。你快些下山去吧,休得挂念师父,我已是老朽之人。”

  少年站起来,神色恭谨。

  “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二十年前我曾纵横天下,快马轻裘,烈酒明珠。师父也曾像我送徒弟一样把我送下山来,珍而重之地将师门至宝,天下无双的“浩劫”传授给我。霸气冲天,豪气冲天,杀气冲天。

  我是在秋风满地的季节进入无夜城的,那时也没有多想,只知道这里有最好的酒和最美的红叶。然后就听说朝廷的急报,皇帝在燕然山被罗刹大军包围,危在旦夕。

  我才不管什么皇帝和朝廷,我们这样的人是侠客,天生就是要跟皇帝朝廷作对的。我只会在草莽中监视他们,看着他们对天下的做法。他们做得好,我就放浪四海除不平,他们做不好,我就独行千里奋一击。

  我在无夜城认识了许多有趣的人,他们中也有不少江湖豪杰,可能是在一次酒后吧,我们喝得高兴,群情激昂,居然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种报国豪情,挥舞兵器叫嚷着要驱除罗刹。于是大家连夜上马,冲向燕然山。

  事后证明我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罗刹的骑兵队伍绵延几十里,我们居然就这样冲了过去。武林中那些功力绝学在一对一一对二甚至一对十可能会有些用,但在几十对几万的情况下一点用都没有。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我的愤怒也越积越高。

  几十里的重围,就剩我一个了。不过他们在临死的时候好象都并没有后悔。我看看前面的大营,鼓起最后的力量冲了进去。

  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一行为能铸就一段辉煌传说。等我最后杀透重围,到达被围困在中央的营地,那些守卫的本朝士兵看着我的眼神就好象看神仙一样。我也看着他们,他们疲惫不堪,没有援军,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刚毅。在那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想法,我要看看能让他们死心塌地卖命的那个人,他们管他叫做“圣主”。


  身着龙袍的老者看着一个初生的婴儿老泪纵横。这是他第三个儿子,他举着他,一会想把他抱在胸口,一会又想把他摔进火堆,不明白为何命运如此捉弄于他,让他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来到人间。他还没来得及享受生命,就已经要注定死亡。

  这时那个浑身浴血的汉子闯了进来,有如一是嗜血的狮,那就是我。士兵们喜形于色,我杀透了二十里重围赶来增援,我勇猛得好似天神,此外我还带来了消息,武林豪杰已经开始集中。而圣主的眼睛里却闪动起了光芒。

  天下第一戟带着一个婴儿杀出了重围,圣主象其他老态龙钟的人一样央告哀求,他已经失去了实际控制力,他舍不得这个儿子。“求壮士把他带出去抚养长大,但千万别说他是我的儿子,要不他就活不成了。”

  我感受于士兵对老人的信赖,以及老人对婴儿的慈爱,抚养了他二十年,他几乎已经成为我的灵魂寄托。如今,该是他艺成下山的时候了,他还有要求?什么要求?
老者哈哈大笑。

  “为师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说吧。”

  “弟子刚才曾说:只有本派的招式能破得了本派的招式。本派向来单传,师祖已经仙去,这招式天下除弟子外,便只有师父一人会使。”

  老者有些迷惑:“我不会再教别人的。你不放心?”

  少年露出一个微笑,他面容俊美,笑容也像最温和的玉一样。他侧头看了看旁边的万丈危崖。

  “只要师父从这里跳下去,弟子就放心了。”

  老者的瞳孔瞬间放大。一瞬之间,他好象突然苍老了十岁。山顶一片寂静,只有无休的长风吹个不停,有如呜咽。半晌。

  “好,好,好。”老者说。

  一股夹杂着愤怒与绝望的寒气从他脊柱直窜进大脑,好似心脏突然间被一块锋利的冰插了进去一般。连疼的感觉都没有,只有空。

  少年仍在微笑着等待。

  老者的眼睛慢慢闭上,须臾,少年以为他要落泪了。但他没有。他猛然睁开眼睛,眼睛里精光暴长。

  “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学了?你以为你天下无敌了?”

  少年不自然地笑笑:“至少弟子已经比师父强了不少,现在连浩劫也是我的,师父没有机会,还是不要逼徒儿破脸到动手的地步吧?”

  老者重重哼了一声:“早知道你这么想,就不放你下山了。戟是百兵之霸,霸者易折,刚者易碎。只有把霸气收起才能成为最强的戟,以你这种强横姿态怎能配得上这把‘浩劫‘?”

  少年轻蔑地一笑:“师父到了这个地步,还在大言不惭。什么霸者易折,那都是说着好听的。比如说吧,师父如何以柔克刚击败我手里的‘浩劫’?”

  老者看着少年,双手端平手中拄着的竹杖:“你若不信,就试试。只要你能把这根竹杖砍断,我二话不说就跳下去。”

  少年一愣,但随即就大笑起来,边笑边喘息着说:“你老人家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就来试试这天下第一的浩劫宝戟能不能砍断你那根拄了二十年的竹杖!”说话声落,他的脸色已经崩紧,招式已经出手!

  没有人能形容那种速度和美。浩劫挥动时带起的绚丽光芒宛若流星划过苍穹。只一瞬间,就已经斜斜掠过老者双手之间。

  竹杖断了。

  少年的瞳孔忽然放大。

  老者在他招式用老的时候,把断杖锋锐的切口插入了他的喉咙。

  少年看到老者老泪纵横。接着他的灵魂散去,倒下,死。

  老者拄着天下第一宝戟“浩劫”,看着自己爱徒的尸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刚闭上,眼泪就有如涌泉一般从眼角不断渗下。他随手抛开长戟,垂下头,接着将身一纵,跳下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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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1 21: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刀君同人小说(☆忆§随风☆)
卫悲回坐在田垄上看着龟裂的地面,饥渴交加。握着锄头的手不自觉地抖起来,他舔舔干裂的嘴唇,水分瞬间被吸干。接着他回家,坐在墙角阴凉的地方躲避炎热,摸索。然后揭起墙角一小片生苔的泥皮放在嘴里,用力嚼了几口,咽下去。



然后他睡着了,并且未考虑自己是否还能醒来。村子里的人差不多全都出去逃荒,大旱天气象绞索一样绞干了他们的生命。梦里的卫悲回微笑并眼眶潮湿,可能他梦到了什么使自己感动的事情,而没有落泪的唯一原因是他体内已经没有可供夺眶而出的水分。



他喃喃地说着梦话,在梦里他知道自己要渴死在夜幕下的大地之上了。然而就在此时一杆长刀在他面前划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卫悲回没有动。半晌,那把刀的刀脊拍了拍他的面颊。



卫悲回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睁开眼睛,星光下一个年轻人看着他,一脸的精悍之色,手中拿着一把略弯的刀,几乎就是他当年的模样。见他睁开眼睛,那人递过来一个皮囊。



皮囊里是水。卫悲回几乎是感动与迫不及待地把这些清凉美妙的液体灌到喉咙里,他的心脏迅速起博,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很久,久得似乎时间也停顿了。然后他终于放下水囊满足地叹气,擦去嘴角上的水分,问:“你是谁?”



年轻人不回答,反问:“你是卫悲回?”



卫悲回抿紧嘴角,沉默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接着问:“十三年前,你一个人一把刀把云驼寨的四十条好汉杀光了?”



卫悲回又点点头:“你因为这个来找我报仇?”



年轻人笑笑:“寨主是我师叔。”



卫悲回抬头看天上的星辰,慢慢地说:“那你就快点动手。”



年轻人没有回答,沉默须臾又问:“七年前你杀了抽刀断水严尚清?”



卫悲回沉默,然后说:“他刀法不错。他又是你什么人?”



年轻人咬了咬牙:“他是我哥哥。”



卫悲回挣扎着站起来,把水囊递还给他,环视四周:“你能不能多等一个时辰?我死后不想这么弃尸荒野,我还有点力气,能自己挖个够大的坑。”



年轻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收刀回鞘:“我不是来杀你的。国仇比家仇大,现在燕然大战的事情你知道吧。我们输了,皇帝被罗刹人围了,发檄号召江湖好汉勤王,我想找个伙伴一起去。别人告诉我,要找就找卫悲回,卫悲回是天下第一快刀,所以我就来了。”



他咬咬牙接着说:“至于我们俩的仇,等以后再说。你既然是天下第一快刀,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怕我以后寻仇,现在就做了我也不算什么。”



卫悲回上上下下打量了年轻人几眼,轻声说:“我三年没有动刀了。再说我也不信任朝廷。”他的眼神在说话的时候变得很遥远很迷茫,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的伤心往事里。



年轻人呆了半晌,吐出一句话:“跟我走吧。你再在这里混就死定了。不会每天都有人来给你水喝。”



边境。



太液城,演兵场。



千余条江湖好汉在演兵场上摆成方阵,喊着号子,墙头上趴着不少老百姓看热闹,这使他们的动作异常紧张,再者,这些自由惯了的人也难以适应严格的军纪,操演行动一团糟。他们撞在别人身上,相互怒骂吼叫,传令官不得不一次次中止这些军令重来。



队列中的年轻人悄悄问身边的卫悲回:“你干吗不相信朝廷?”



卫悲回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很麻木。



“我们再来一次!”传令官声嘶力竭地喊,几乎要暴跳如雷了。演兵场周围的落叶片片乱飞,入秋了。在如血的残阳里卫悲回注意到了墙角边初放的一朵野菊,纯白色,颤颤的。督战台上的大鼓擂动了,什么人撞在他身上,队列又一次变得乱七八糟。传令官再度大喊:“我们再来一次!”



年轻人再次凑过来神秘地说:“刚才有人撞你你知道吗?”



卫悲回摇摇头。



年轻人露出一个怪笑:“是个女的。别看她打扮成男人的样子,瞒不过我。”



卫悲回回头看看,分不出是谁撞了他,然后又摇头。



传令官:“我们再来一次!用心点!”



城内。



太液城是个好地方,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卫悲回走出军营门口,寂寞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人溜达,街道两边的铺子都紧闭大门,间或有一声两声孩子的啼哭传来。



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卫悲回回头,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那天撞他的士兵,或者本来也是个江湖人。她果然是女人,端出一付男子大大咧咧的架势,模样好象还不错。然后他问:“干吗?”

“都是江湖兄弟嘛。”她憋着粗嗓子说:“青山绿水有相逢,难得有缘,小弟做东,咱们喝上一杯怎么样?”



卫悲回冷淡地说:“你是女人,我们不是江湖兄弟,我也不爱喝酒。”他不喜欢艳遇,这显得太虚假。



她的脸有点红,接着撇嘴:“你真杀风景。”

酒馆。



两瓶酒,一碟花生,三个咸鸭蛋。他还是跟着她去了,因为实在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她灌下一口酒,脸上写满了兴奋,伸过脑袋来问他:“你是不是……卫悲回?”



他惊异刹那,接着也喝了一口:“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她得意地说:“我师父以前见过你,跟我说过你的样子。他还说你是天下第一快刀,出手无情一刀毙命。那时我把你当作偶像一样崇拜——可你为什么突然间就归隐山林了呢?”



卫悲回捏了一粒花生放在嘴里嚼了嚼,他已经不记得杀人的感觉,眼前这个少女看来还当江湖是什么梦想一样的好东西呢。“你也杀过人?”



“杀过。”她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之后吐吐舌头:“很难受。”



接着他们就聊了起来。战争似乎是遥不可及的只存在于思想之中的什么东西。



夜。



城墙。



卫悲回和她信步走在城墙上。夜风凉,秋月明,虫声唱和。她悄悄地问:“你刚才说你不信任朝廷?”



“我不喜欢他们。”卫悲回在迷茫之中低声开口:“很多年前就不喜欢了。”他在忽然之间有了倾诉欲:“很多年前。”



她不开口,默默地跟着他。卫悲回靠着城墙坐下,她也来坐在他身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多年前。那时我也像你一样,对江湖传奇充满崇拜,拿着刀就进了江湖,想着能纵横天下快意恩仇……后来朝廷请我做件事情……”



很多年前,卫悲回还是江湖大侠,天下第一刀,朝廷找了来,因为要派人护送王室女子到罗刹去和亲,必须找一个武艺足够的才能在乱世中保得安全。这本来也正常,冤孽中的冤孽是他看到了那个王室女子。之后,她要跟他私奔,他拒绝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爱着她。任务成功,和亲,婚礼筹办。大醉。



他醒来后得到消息:她在大婚之际从高高的城楼上一跃而下,香销玉陨。



然后他退出了江湖。绝望并麻木。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没有,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靠了过来,眼睛在星星下灼灼生光。他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笑:“我太老了。”



“一点也不。”她梦呓一般地闭上眼睛。



“罗刹人!罗刹人!”



卫兵的狂吼声吓了他们一跳,卫悲回推开她跳起来向下张望,眼前辽阔的平野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松明火把,向这里飞驰而来,在黑夜的铁青色中好象一团团火焰的河流,望不到边。急促的马蹄声好似滚雷一样要把天地都吞没一般。他回身冲她大叫:“点烽火!快点烽火!把大伙都叫起来!”



这声音孤独地回荡在夜空之中。接着卫悲回目瞪口呆地发现城头的吊桥放下,一队骑兵有序地快步走出列在两边,随后是太守穿着一身艳丽的礼服单骑向对方奔驰而去。



“他们献城了。”卫悲回瞬间就恢复了平常的冷淡:“我早就知道这批人不值得我们去卖命。”



山路。



卫悲回独自走着,拼命想把几天来的事情全部忘却。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悄悄地在黎明时分离开了太液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会怎么样?会怎么看他?觉得他是叛徒或者胆小鬼?这些都无所谓。他只觉得疲倦和滑稽。



回该去的地方等死吧。他落寞地想:祝福他们。



身后传来答答的蹄声。



卫悲回回头,年轻人人事不省地趴在一匹青马上正向这边走来。



“她死了。我们不甘心,聚集了江湖人去冲锋,差不多全死了。”



这是年轻人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卫悲回咬咬牙,把他拉起来:“你身上没什么大伤,自己走吧,刀和马都给我。”



“你要干吗?”年轻人奇怪地问。



“报仇。”卫悲回苍白的手握住同样苍白的刀柄,跃上战马,绝尘而去。



日已偏西,浓艳的晚霞透着一抹血腥。



很多年以后,江湖中一代又一代少年侠客为刀君的故事热血沸腾,他如此豪勇,如此刚猛,他的绝世业绩如此伟大与傲人。大家都爱听在各地流传的关于刀君卫悲回的故事,尤其是让人连血也燃烧起来的最后一战。



“他一个人就杀向罗刹大军的部队!”



“第一刀就把一个罗刹将军连人带马砍成四截!”



“他在敌人大营里纵横驰骋,斩不尽的仇人头!他的刀一出必杀,他的刀快得就像电一样!罗刹人的马队象割草一样被他砍倒!”



“那天他杀了几百人!唉……”



当然还有故事的最后,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卫悲回杀入中军演兵场,全身浴血。高台上除了十几个卫兵,还有献城的太守。卫兵们都是罗刹千中选一的好汉,他们同时拔出兵器,怒吼着冲了过去。



时间似乎在刹那停顿,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风雷之声,有如怒潮来临之前危险的寂静。太守几乎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一个定格画面,十几样兵器几乎就已经要达到那个寂寞的男子身上。他看起来又冷又骄傲。



然后就是通天彻地的一道妖艳刀光!



等太守的意识回来时,十几个卫兵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接着须臾之间,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裂,断,开,倒。



那个站在血泊之中的人冷冷地看着自己。



无数罗刹士兵用弩瞄准了他,太守才恢复了一点说话的能力。



“好汉,放过我不死,我保你平安离开。”他哆嗦着说,相信这句话有无穷诱惑力。

那个人冷静地说:“晚了。我一看见你就出刀了。”



接着太守忽然感到自己的视线开始旋转,那是他的头终于被腔子里的血顶了起来,飞上半空。在生命里最后一次视觉反馈中,画面定格在了那个骄傲的刀手,他自己无头的身躯和无数支离弦的利箭上。接着,视野就是一片血红。



以及一声疲惫的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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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同人小说(☆忆§布丁☆)
影魂推开门,走出自己的房间,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缕浮云,让人心里暖暖的。

  “老师早。”一个蛊师打扮的年轻人恭敬的对影魂行礼。

  “早。”影魂点点头。那是他的三徒弟鹿能。

  “我出去走走,你告诉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影魂想了想,对三徒弟吩咐道。

  “是。”鹿能点头。

  走在大街上,早晨起来的人纷纷恭敬的对影魂行礼。

  虽然没有任何官职,影魂是附近唯一的一名蛊王,因而也格外受尊敬——引用九徒弟寒星的话:“惹毛了我,叫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仅仅是因为会使用蛊术,最多只能让人感到畏惧,真正使人对影魂大师感到敬佩的却是蛊王大人的行为——这么多年来,影魂大师从来不曾因为私人恩怨而使用蛊术报复任何人。

  在温和的阳光下走了一段,蛊王准备回家吃早餐。就在这时候,一群人引起了影魂的注意。

  “怎么回事?”影魂站在人群外,轻轻的问。

  “啊,是影魂大人。”看热闹的村民发现是蛊王大人,纷纷让开道路。

  “有个老头,不知道怎么的昏倒在这里。”

  “是啊,我一出门就看到了。”

  “可能是饿昏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老人,真可怜啊。”

  出于对蛊王的尊敬,人们七嘴八舌的抢着回答。

  慢慢靠近老人,影魂皱起了眉头。虽然对方已经昏迷,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力量——这位衣衫褴褛昏倒在地的老人也是一名优秀的蛊王:“谁能帮我把他抬回我家?谢谢。”

  人们争先恐后的将老人抬起来,兴高采烈的跟在影魂的后面向他家走去,而没能帮蛊王抬老人的人们也跟在后面,显得自己也尽了一份力似的。

  “老师,这是?”看到那么多人跟在老师的身后,几个学徒纷纷拿起了法器,走了出来。

  “把这人接进我屋里,把他救醒。”影魂淡淡的挥手,“大家没事的都回去吧,别在这里围着。”

  在弟子们的服侍下,老者终于苏醒过来。不过,影魂很清楚的知道,中了蛊术反噬的老者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蛊王站在床边,看着苏醒过来的老者,淡淡的问。

  “我自己练习蛊术失败,遭到反噬。我已经活不长了,所以需要把我的心得找个人传下去。”老人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白,明显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说话却仍旧清晰。

  影魂同情的点点头。对于蛊王来说,练习咒术失败无疑是相当糟糕的事情,不过象这个老人这样练到把自己咒死的,还真不多见。

  “我知道我这点力量还不会被你放在眼里,但是我所练习的东西对你,或者说对我们所有蛊师,都是很重要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请你要好好研究一下我的心得。”老人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抽出一本小册子,递了出去。

  影魂点了点头,却没有接册子:“您放心好了,您的遗愿,我一定会帮您达成的。”

  大弟子轻轻将册子接了过去,之后放到一边的案子上。

  老人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把我所研究的内容告诉你,你也不会在意了。”

  “哦。”蛊王仍旧和颜悦色的站在那里,聆听老人的遗言,“那么,您研究的是什么呢?”

  “一直以来,蛊师都以杀人于无形而使世人畏惧,我们的蛊术通常都是削弱敌人战斗力或者慢慢剥夺他们生命的。但是,有没有能够快速杀死敌人的办法呢?这就是我研究的方向。”老人急切的说着,已经全无生机的双眼竟又射出炯炯神光。

  影魂轻轻点头:“确实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方向,所以您就去研究了?”

  “是的,可惜,”说着老人猛的咳出一大滩血,“就要有所成就了,我却……”

  “您已经尽力了。”影魂点点头,“这不能怪您。研究总是要付出牺牲的。”

  “我只希望有人能继续研究。”老人咳着血强调。

  大咒术师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会满足您的心愿的,您可以放心。”

  听到这句话,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后倒去,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安葬了老人后,影魂和他的九名弟子开始讨论如何完成老人的遗愿。

  “我不认为蛊师有必要掌握快速杀死敌人的办法,至少我的力量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用了。”影魂看了看自己的弟子们,“但是我已经答应了老人要将他的心得传下去。你们有谁愿意研究一下他的心得,帮他实现遗愿吗?”

  弟子们面面相觑,之后纷纷轻笑着摇头。他们的老师是最伟大的蛊王之一,他们还需要学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人的心得?

  影魂皱起了眉头:“总得有人研究一下他的心得,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不如等蛊王们聚会的时候把这事告诉同行们,如果有谁愿意学习,就给他好了。”大弟子果暗想了下,提议道。

  影魂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影魂和他的弟子们谁也没有去翻看一下那本小册子的想法。每个人都在练习自己的咒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蛊王大会。

  “老师,镇公所那边来了征兵令。”九弟子希曼恭敬的打断老师的冥思,轻声汇报道。

  影魂慢慢抬起头来:“哦?怎么?他们要征集你们去参军吗?”

  “当然不是。”希曼为自己老师的小幽默轻笑了一下,“据说北方有强大的非人入侵,皇朝军队吃了败仗,所以才紧急发布征兵令,镇长希望您能对军队伸出援手。”

  影魂皱了下眉头:“皇朝天师们都在做什么?”

  希曼笑了一下:“他们也有无法解决的问题。”

  “你们九个都去吧,正好积累点实战经验。光学理论是不行的。出去以后小心点。”

  “谢谢老师。”希曼行了一礼,之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蛊王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军队出发的时候,影魂的九名弟子与镇上的两名天师一齐被夹在队伍中间。镇民们半是兴奋半是担忧的将新兵们送出镇子——之后他们要和别的镇的新兵汇合,到城里受训。

  十天后,浑身是血的希曼和几个伤兵一齐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们呢?”一种不详的预感猛的涌上心头,影魂再也无法保持优雅,急切的抓住希曼追问。

  “都死了。”希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们根本没来得及受训就和溃兵一起上战场了。”

  “所以你们就失败了?”影魂的眉头立刻拧在了一起。

  “非人们漫山遍野的冲过来了,我们根本没有时间等它们慢慢死,就是削弱它们的力量,它们也比新兵强很多。队伍一下就溃了。”希曼一边说一边哭,“我还是靠两名天师护卫才逃出来的,他们却为了保护我而被非人杀死了。”

  影魂后退两步,颓然坐倒在地:“没有时间等它们慢慢死吗……果然,是杀得太慢了……”

  “老师,我们需要时间啊。”顺着希曼的眼角流下的,早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

  “我知道了。”蛊王慢慢站起来,声音格外沉重,“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走,我们去看看那本小册子。”

  轻轻的抚去小册子上的灰尘,影魂用微微颤抖的手翻开小册子。

  “蛊术修行者们靠诅咒来削弱敌人的战斗力,靠蛊、毒缓慢的杀死敌人。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没有快速而有效的杀死敌人的手段,这在一些战斗中是极为不利的。因此我研究能够快速有效的杀死敌人的办法,虽然可能会以自己的寿命为代价,但是相比于被敌人杀死,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我的目的是研究出能够用诅咒在瞬间杀死敌人的技术,因此,我将这个咒术命名为‘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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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17: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算同人小说(☆忆§苍穹☆)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天机。天。

  头顶就是天,日月星辰运行其上。脚下就是地,九宫八卦静默无声。天意难测。天机不可泄露。
  郑重已经在天机峰顶坐了七天七夜,眉头的死结却怎么也打不开。

  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位置,一一对应,玄妙的天机全部写在星图里。而如今,星图全乱了。天下大乱!郑重躺在九宫八卦阵上,直视着错乱的天图,手指不停的颤抖。


  天意难测。天上有多少星?星与星有多少联系?千百年来历代神算的积累,终于将复杂的天图归结成可在掌中盘算的几个弹指,而今天,这一切都乱了。

  “老师,饭。”弟子小心的走上天机峰,将食盘放在地上。食盘里,照例是两个白馒头,一碗清水——为了测算天意,所有神算必须保持身体的清洁——从里到外。
  “梁渠,过来。”郑重对自己的弟子招招手。事实上,他并不愿意收这样一个有着不详名字的人做自己的弟子,可是,其他的人要么资质平平,要么心术不正,他实在无法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十年前还是个孩子的梁渠已经长大成一个健硕的美男子,却一如十年前的乖巧,一声不响的端着食盘走过来坐在老师身边,同时小心的不碰到地上的线条。

  郑重满意的点头:“你也跟我学习有十年了。如今天象大乱,你要不要试试看?”
  学生的双眼立刻暴射出兴奋的光芒:“老师,我可以吗?”
  神算点了点头,之后吐出一口气:“也该让你自己来了,不过现如今,天象大乱,一切都不可以常理计,我教你那些还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了,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学生点了点头,之后开始抬首望天。



  星星停留的地点是星位,运行的轨迹是星轨,所在的区域是星域。每颗星星都有属于自己的星位、星轨和星域,千百年来各司其位,无限往复,从未改变——即便偶有偏差,也会很快恢复原样——而且,对于神算们来说,那些很快被纠正的偏差也会被记录和计算在内。而今,一切都改变了,星星们疯了似的离开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不知道将要发生些什么。


“老师,你说过,星星的位置、轨迹和区域都是不会改变的。”梁渠疑惑的看着老师。
   “所以说,天下大乱。这是自轩辕逐非人之后从未有过的事情。”郑重面色凝重的点头——而事实上,神算这一支,也不过是轩辕传下来的预测未来的能力继承者而已,从观测方法到计算方法,全部是轩辕大帝留下来的。
  “轩辕逐非人以后从未有过的事情吗?”梁渠紧皱着眉头,不经意的回答,“现在星星之间还有联系吗?”
  轩辕逐非人之后的事情!有一扇门,因为弟子不经意的扣碰而开启!
  “星星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但是是否是之前的联系就不知道了。”郑重再次抬首望天。在有记录之前,天象是什么样的呢?轩辕大帝带领人类驱逐非人之前的天象,那时候的天空是什么样的?没有记录!
  郑重挠头,似乎要将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全部拔下来。推测千万年前的星象是件要命的事情——就算将全部星星的轨迹和联系都计算进去,也无法保证结果的正确性——何况这还是没考虑计算量的情况。
  “梁渠?”
  “老师?”
  “我们要开始计算了,你有信心吗?”
  “计算什么?”
  “算天!”



  弟子惊讶的瞪大眼睛,似乎为自己老师的疯狂感到惊讶:“天怎么算?”



  “所有千万年来的天象记录,加上如今的天象大变,我们要计算轩辕大帝与非人大战时的天象。”郑重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禁不住浑身颤抖。这是何等伟大的工程?历代神算从来不曾有一个人这样疯狂过!
  “好!我们就来算天!”梁渠毫不犹豫的答应。郑重从弟子的眼中看到了燃烧自己生命的狂热。



  九宫八卦图被从天机峰顶摸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星图。郑重和自己的嫡传弟子用斧凿一下一下将星星从高天之上接到地上,再勾勒出它们的轨迹。时间在斧凿之下不断回溯,十年、五十年、百年、五百年。师徒二人的食物也由馒头变成了米粥,然后是米汤。



  瘦骨嶙峋的神算即便完全不进食也可以靠算天的热情支持下去,毫不停留的工作。而弟子则在不断的协助老师工作的情况下迅速的成长,终于可以和老师一齐计算星位和星轨而不只是打下手了。时间,以月为单位飞快的流逝,鞭子一样催打着神算和他的弟子——答案晚一天出来,地上的人们就要多受一天苦——甚至,灾难将无可挽回。



  终于,当星图被推演到一千年前——也就是轩辕大帝领导着人民与非人们大战的时候——星星的位置奇迹般的重合了——与今天。



  师徒两人面面相觑,天机峰上死般沉寂。



  “乱起非人。”郑重只说了这一句,就知道弟子知道的比自己愿意他知道的要多太多了——这时候,星轨未定,一切都可以被改变,与非人之战是胜是负,决定在人而非天。


“我们下山。”郑重颤巍巍的站起来,郑重的宣布。
  “做什么?”梁渠也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和老师一样虚弱。
  “改天定命!如果我们不去提醒世人,非人将有可能获胜,那时候的世界将变成非人的天下。”郑重说着转身。虽说泄天机会遭天谴,但是,关系到天下苍生,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冰冷刺穿了身体,直从胸前突出——是用来刻画星图的凿子。
  郑重艰难的转身,惊讶的看着双眼变得血红的弟子。
  “对不起,老师。”
  不用梁渠说,郑重也能了解——血红的眸子是修罗一族独有的特征。
  “十年,很艰难吧?”
  “不,感谢老师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未来的世界,将是我们的天下!”
  “我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教给你。”神算说着猛扑上前,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弟子。
  梁渠默然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这个虚弱的老人根本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也许,他真的有什么东西要教给自己——对于这些神算来说,自己的技艺无人继承,也许才是最大的恐慌吧。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神算!”


  梁渠发现老师的异状时,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将天机峰削矮了足足两层楼的高度。
  那一天晚上,天龙八部率武林豪侠突击修罗连营寨,一举击杀修罗冥尊。燕然山下,血流成河,圣主也死于江湖人士常用的暗器之下,正邪两道的脆弱联盟土崩瓦解。
  星象异变,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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